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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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日子一如既往，兩個月的拍攝期只將將剩下了一半。
柳芳如帶著雲文松住進了醫院，醫生說雲文松的腰是積勞成疾所致，之前躺躺也就好了，但是這一次壓迫到了神經，必須住院接受手術。
二人咬咬牙，迫不得已將銀行存了二十年的定期存款取了出來，繳了手術費用。
自打柳芳如陪著雲文松住院了以後，雲翎也不用佯裝原樣日日往家跑了，整個人忙碌起來專心投入到劇組拍攝工作中。
期間張威知道她家的情況，甚至搭了一個人情橋，把她送到了別的劇組跑了幾場戲。
雖說雲翎還是能看出部門有些人對她心懷芥蒂，但她基本功紮實，接受能力強，即便先前從未接觸過影視武打基地的培訓，憑借極快的進步速度便堵上了悠悠眾口。
拍攝一切照常進行，自從那次吊威亞事件後，她便很少和秦舟安打過交道，盡管她還是能時不時見到秦舟安。
其實雲翎知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隔壁劇組的武替甚至都從來沒見過他們的制片人。
“能和正經演員搭上一句話都算不容易了，哪還指望著讓制片和導演記住啊。”
雲翎本以為日子會這樣一直平靜下去，生活兩點一線，飯吃一日三餐。
直至那條熱搜的出現，在短短十分鐘內沖上了各大平臺熱搜榜榜首的位置。
“據消息稱，有人看到中尚影城集中拍攝的《獨釣寒江雪》劇組中，飾演男主角的盛於藍與飾演女二號的薄薇在拍攝結束後仍舊戀戀不舍，互相親密摟抱，疑為戀人關系。”
熱搜點讚過十萬，評論過萬。
豬八戒騎風火輪：什麽？我記得薄薇比盛於藍大好多歲的吧？為什麽不是許笑笑，還是俊男靚女更養眼啊！
早八去死：在路透照裏薄薇個子不是只到盛於藍胸口嗎？怎麽這張照片都到了下巴？
社畜好累哦：不信謠不傳謠，大家理智吃瓜啊。
……
雲翎看傻了眼，這張照片分明是那天拍攝結束後，盛於藍向她請教武戲時被人偷拍的照片，所謂的親密動作不過是她上手擺了擺他的胳膊。
之所以被認為是薄薇，是因為雲翎當時作為薄薇的替身，穿著和她一樣的戲服，而臉恰巧不巧始終背對著鏡頭，又加上是遠景偷拍，像素比較模糊。
但凡是當晚工作的劇組人員都知道，薄薇當晚根本不在片場拍戲。
“我剛才見到薄薇的經紀人都鬧到秦制片辦公室裏去了，嚷嚷著要澄清關系，秦制片臉都黑了。”
“這事兒屬實和人家薄薇沒關系，純屬是替某人背負了罵名。”一旁的燈光助理一邊扯著閑天兒，一邊偷瞅著一身鎧甲裝扮的雲翎。
“怎麽著也是維持了多少年幹凈名聲，哪兒禁得起這麽折騰。”旁人迎合道。
“就是說啊，沒能力承擔這責任就不要往那名利場上湊，剛進劇組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雲翎端著比西瓜還大的頭盔，剛想上前就聽到：“雲翎，秦制片叫你過去一下。”
——
秦舟安看著搬著板凳正對著他坐的兩位經紀人，一個一臉笑意，春風和煦，另一個義憤填膺，快要將人吃了下去。
薄薇的經紀人阿菊拍著桌子道：“我不管，薄薇是在你們劇組出的事，這事兒您得給我想辦法。”
楊姐拍了拍阿菊的肩膀：“哎呀，這種事情不管澄不澄清都是沒有用的，反正薄薇這麽多年也沒有過緋聞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捧一捧，還能紅一把呢！”
阿菊瞪著眼睛，末了扭頭哼了一聲。
雲翎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僵滯的場面，她像托塔李天王，局促的托著頭盔轉了一圈。
原本默不作聲的秦舟安突然擡眼看向她。
“來了？”
雲翎連忙點頭，回想起剛才聽到的對話，慌的出了汗。
秦舟安指了指跌放在角落的椅子：“拿一把椅子坐過來。”
雲翎拖動著笨拙的身體，好不容易挪動到角落，但是連在鎧甲上的手套讓她怎樣也扣不出來一把椅子。
末了她放棄了動作：“秦制片，我還是站著聽吧。”
秦舟安輕笑了兩聲，眼下兩條淺淺的淚溝隨著笑意上下波動。
雲翎笑不出來，她能看得出他今天狀態極差，像是一個星期沒有睡過覺。
自打兩位經紀人進來後，秦舟安就沒張過嘴，更別說笑不笑了，阿菊見狀立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這件事不管澄不澄清都會對我們薄薇有影響的。”
秦舟安捏了捏鼻梁：“所以你想怎麽解決。”
阿菊指著雲翎道：“我要她站出來說那個照片上的人是她。”
對於薄薇來講，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這樣她就可以完全脫清幹系。
對於雲翎來講，這意味著輿論的造謠全部都讓她一個人拋頭露面承擔了責任，盛於藍粉絲的圍攻將會轉到她的身上，生活瞬時暴露在聚光燈下。
而且如果被王鐵琦看到後，雲翎將會喪失回到劇團的機會。
“不行。”
秦舟安聲音幹脆利落，像是不容他人的反駁和侵犯。
阿菊氣憤至極，當即站了起來。
“為什麽不行？！我一沒要她賠錢，二沒叫她道歉，成年人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不是應該的嗎？！”
楊姐上前摟住了阿菊說著風涼話：“哎呀，你別激動啊，消消氣。”
鎧甲裏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涼、黏膩、潮濕。
雲翎咬了咬唇，說到底這件事確實有她的關系。
馬上就到了晚飯時間，饑腸轆轆，咕嚕作響……要不就應下來吧。
她張了張口，但嘴巴上像是有一個拉鏈，拼命的堵住她即將說出來的話。
秦舟安赫然起身，側身與桌角相撞，桌上的鋼筆從桌面掉落在地，滾到了雲翎的腳邊。
他漠然視之，道：“阿菊，你知道的，我是商人，商人逐利，寸利必得。”
“占據了熱搜榜第一，這不就是最好對我們的作品最好的宣傳嗎？不用費力，就拿到了各大平臺的關註，你知道今天上午有多人投資人來和我要這部戲的獨播權嗎。”
“我投了多少，從不幹賠本的買賣。你們自己的澄清我不會管，該放的片花，該有的宣傳我們這裏一個都不會差，當時合同怎麽簽的現在就怎麽做。”
秦舟安徑直走向雲翎，讓她幾近呼吸不出來。
而後撤步半蹲到她的身邊，拾起她腳邊的那根鋼筆時，無意間輕碰到了她身上的鎧甲。
滿是冰涼。
——
由於被問話的緣故，雲翎成功錯過了飯點。
經過秦舟安上次的訓斥，這些日子場務表現極佳，近期的盒飯兩素兩肉，經濟實惠，每次都能被人搶空。
送飯的阿姨十分抱歉的道：“姑娘，今天沒飯了，下次記得早點來啊！”
雲翎有些遺憾，一方面覺得一日三餐不吃白不吃，一方面覺得這樣好吃的飯吃一次少一次。
先前對雲翎背後議論的人正坐在臨時支起的桌上吃飯，看到雲翎出來後一邊吃一邊回頭瞧她，似乎想確定她有沒有被秦舟安兇哭。
“那好吧。”
雲翎的話音剛落，阿姨就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盒盒飯，對著剛剛過來的秦舟安喜笑顏開道：“秦制片，這是我特地給您留的一份盒飯，您趕緊趁熱吃吧！”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至少也別當著她的面呀。
秦舟安道謝後接過盒飯，沒有走到桌子旁吃飯，而是走到了雲翎面前。
想起剛才的事，雲翎突然有些感動：“秦制片，我不餓的…… ”
“你的飯盒還在我車上，已經洗好了，現在跟我去拿一下吧。”
……
車子還是停在影城外的停車場裏。
秦舟安步幅大，一路上都沒有停下來，雲翎連走帶跑也就跟上了。
平日雲翎來的路上一般不會有人和她打招呼，頂多就是武行或劇組的同事。
但是秦舟安不同，影城裏的人似乎都認得他，人人見到他都會叫他一聲秦制片或者秦總。
秦家是商業世家，祖上搞進出口貿易，後來從秦舟安的爺爺開始將靶子放到了娛樂圈，逐步向娛樂圈發展，故而到了今天的規模。
秦舟安接手公司僅僅一年的時間，也是自他接手公司以後才轉行做了制片，傳出了那個稱號。
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停車場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秦舟安打開車門，將洗幹凈的飯盒拿出來放到雲翎的手上：“分你一半飯？”
正在她不知是接受還是拒絕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掏出電話，發現來電人是柳芳如。
她捂著話筒，走到了一邊。
“餵？”
“翎翎，我今天在家給你爹煲雞湯的時候順便做了幾個菜，想著你晚上回來得晚怕是吃不著，就打算給你送到劇團裏去。”
劇團？
雲翎心中一驚，連忙喊道：“娘，你別去！我這兒已經吃上飯了。”
公交車報站的響聲從話筒裏傳來，雲翎常年坐那輛公交，估計柳芳如現在距離臨藝京劇團還有五站地。
“你等著，你別進去京劇團，我這就去門口等你。”
雲翎啪的掛掉電話，想往外面跑打個車，卻被秦舟安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這個時間，影城幾乎打不到出租車。”
他不發問，不主動，但一句話就能讓她聽出來意圖。
雲翎轉身面向秦舟安，雙手合十拜托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把我送到臨藝京劇團的門口，我會付給你車費的。”
秦舟安低頭，飯盒還拿在手中：“恐怕不行。”
雲翎低頭，有些遺憾。
突然。
“你有駕照嗎？”
“有的。”
“我中午喝酒了，不能開車，所以你得開車。”
雲翎擡頭，接住他拋來的車鑰匙。
秦舟安打開副駕駛車門，長腿邁入，坐了進去： “你一會兒還要負責把我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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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如既往，兩個月的拍攝期只將將剩下了一半。
柳芳如帶著雲文松住進了醫院，醫生說雲文松的腰是積勞成疾所致，之前躺躺也就好了，但是這一次壓迫到了神經，必須住院接受手術。
二人咬咬牙，迫不得已將銀行存了二十年的定期存款取了出來，繳了手術費用。
自打柳芳如陪著雲文松住院了以後，雲翎也不用佯裝原樣日日往家跑了，整個人忙碌起來專心投入到劇組拍攝工作中。
期間張威知道她家的情況，甚至搭了一個人情橋，把她送到了別的劇組跑了幾場戲。
雖說雲翎還是能看出部門有些人對她心懷芥蒂，但她基本功紮實，接受能力強，即便先前從未接觸過影視武打基地的培訓，憑借極快的進步速度便堵上了悠悠眾口。
拍攝一切照常進行，自從那次吊威亞事件後，她便很少和秦舟安打過交道，盡管她還是能時不時見到秦舟安。
其實雲翎知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隔壁劇組的武替甚至都從來沒見過他們的制片人。
“能和正經演員搭上一句話都算不容易了，哪還指望著讓制片和導演記住啊。”
雲翎本以為日子會這樣一直平靜下去，生活兩點一線，飯吃一日三餐。
直至那條熱搜的出現，在短短十分鐘內沖上了各大平臺熱搜榜榜首的位置。
“據消息稱，有人看到中尚影城集中拍攝的《獨釣寒江雪》劇組中，飾演男主角的盛於藍與飾演女二號的薄薇在拍攝結束後仍舊戀戀不舍，互相親密摟抱，疑為戀人關系。”
熱搜點讚過十萬，評論過萬。
豬八戒騎風火輪：什麽？我記得薄薇比盛於藍大好多歲的吧？為什麽不是許笑笑，還是俊男靚女更養眼啊！
早八去死：在路透照裏薄薇個子不是只到盛於藍胸口嗎？怎麽這張照片都到了下巴？
社畜好累哦：不信謠不傳謠，大家理智吃瓜啊。
……
雲翎看傻了眼，這張照片分明是那天拍攝結束後，盛於藍向她請教武戲時被人偷拍的照片，所謂的親密動作不過是她上手擺了擺他的胳膊。
之所以被認為是薄薇，是因為雲翎當時作為薄薇的替身，穿著和她一樣的戲服，而臉恰巧不巧始終背對著鏡頭，又加上是遠景偷拍，像素比較模糊。
但凡是當晚工作的劇組人員都知道，薄薇當晚根本不在片場拍戲。
“我剛才見到薄薇的經紀人都鬧到秦制片辦公室裏去了，嚷嚷著要澄清關系，秦制片臉都黑了。”
“這事兒屬實和人家薄薇沒關系，純屬是替某人背負了罵名。”一旁的燈光助理一邊扯著閑天兒，一邊偷瞅著一身鎧甲裝扮的雲翎。
“怎麽著也是維持了多少年幹凈名聲，哪兒禁得起這麽折騰。”旁人迎合道。
“就是說啊，沒能力承擔這責任就不要往那名利場上湊，剛進劇組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雲翎端著比西瓜還大的頭盔，剛想上前就聽到：“雲翎，秦制片叫你過去一下。”
——
秦舟安看著搬著板凳正對著他坐的兩位經紀人，一個一臉笑意，春風和煦，另一個義憤填膺，快要將人吃了下去。
薄薇的經紀人阿菊拍著桌子道：“我不管，薄薇是在你們劇組出的事，這事兒您得給我想辦法。”
楊姐拍了拍阿菊的肩膀：“哎呀，這種事情不管澄不澄清都是沒有用的，反正薄薇這麽多年也沒有過緋聞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捧一捧，還能紅一把呢！”
阿菊瞪著眼睛，末了扭頭哼了一聲。
雲翎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僵滯的場面，她像托塔李天王，局促的托著頭盔轉了一圈。
原本默不作聲的秦舟安突然擡眼看向她。
“來了？”
雲翎連忙點頭，回想起剛才聽到的對話，慌的出了汗。
秦舟安指了指跌放在角落的椅子：“拿一把椅子坐過來。”
雲翎拖動著笨拙的身體，好不容易挪動到角落，但是連在鎧甲上的手套讓她怎樣也扣不出來一把椅子。
末了她放棄了動作：“秦制片，我還是站著聽吧。”
秦舟安輕笑了兩聲，眼下兩條淺淺的淚溝隨著笑意上下波動。
雲翎笑不出來，她能看得出他今天狀態極差，像是一個星期沒有睡過覺。
自打兩位經紀人進來後，秦舟安就沒張過嘴，更別說笑不笑了，阿菊見狀立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這件事不管澄不澄清都會對我們薄薇有影響的。”
秦舟安捏了捏鼻梁：“所以你想怎麽解決。”
阿菊指著雲翎道：“我要她站出來說那個照片上的人是她。”
對於薄薇來講，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這樣她就可以完全脫清幹系。
對於雲翎來講，這意味著輿論的造謠全部都讓她一個人拋頭露面承擔了責任，盛於藍粉絲的圍攻將會轉到她的身上，生活瞬時暴露在聚光燈下。
而且如果被王鐵琦看到後，雲翎將會喪失回到劇團的機會。
“不行。”
秦舟安聲音幹脆利落，像是不容他人的反駁和侵犯。
阿菊氣憤至極，當即站了起來。
“為什麽不行？！我一沒要她賠錢，二沒叫她道歉，成年人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不是應該的嗎？！”
楊姐上前摟住了阿菊說著風涼話：“哎呀，你別激動啊，消消氣。”
鎧甲裏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涼、黏膩、潮濕。
雲翎咬了咬唇，說到底這件事確實有她的關系。
馬上就到了晚飯時間，饑腸轆轆，咕嚕作響……要不就應下來吧。
她張了張口，但嘴巴上像是有一個拉鏈，拼命的堵住她即將說出來的話。
秦舟安赫然起身，側身與桌角相撞，桌上的鋼筆從桌面掉落在地，滾到了雲翎的腳邊。
他漠然視之，道：“阿菊，你知道的，我是商人，商人逐利，寸利必得。”
“占據了熱搜榜第一，這不就是最好對我們的作品最好的宣傳嗎？不用費力，就拿到了各大平臺的關註，你知道今天上午有多人投資人來和我要這部戲的獨播權嗎。”
“我投了多少，從不幹賠本的買賣。你們自己的澄清我不會管，該放的片花，該有的宣傳我們這裏一個都不會差，當時合同怎麽簽的現在就怎麽做。”
秦舟安徑直走向雲翎，讓她幾近呼吸不出來。
而後撤步半蹲到她的身邊，拾起她腳邊的那根鋼筆時，無意間輕碰到了她身上的鎧甲。
滿是冰涼。
——
由於被問話的緣故，雲翎成功錯過了飯點。
經過秦舟安上次的訓斥，這些日子場務表現極佳，近期的盒飯兩素兩肉，經濟實惠，每次都能被人搶空。
送飯的阿姨十分抱歉的道：“姑娘，今天沒飯了，下次記得早點來啊！”
雲翎有些遺憾，一方面覺得一日三餐不吃白不吃，一方面覺得這樣好吃的飯吃一次少一次。
先前對雲翎背後議論的人正坐在臨時支起的桌上吃飯，看到雲翎出來後一邊吃一邊回頭瞧她，似乎想確定她有沒有被秦舟安兇哭。
“那好吧。”
雲翎的話音剛落，阿姨就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盒盒飯，對著剛剛過來的秦舟安喜笑顏開道：“秦制片，這是我特地給您留的一份盒飯，您趕緊趁熱吃吧！”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至少也別當著她的面呀。
秦舟安道謝後接過盒飯，沒有走到桌子旁吃飯，而是走到了雲翎面前。
想起剛才的事，雲翎突然有些感動：“秦制片，我不餓的…… ”
“你的飯盒還在我車上，已經洗好了，現在跟我去拿一下吧。”
……
車子還是停在影城外的停車場裏。
秦舟安步幅大，一路上都沒有停下來，雲翎連走帶跑也就跟上了。
平日雲翎來的路上一般不會有人和她打招呼，頂多就是武行或劇組的同事。
但是秦舟安不同，影城裏的人似乎都認得他，人人見到他都會叫他一聲秦制片或者秦總。
秦家是商業世家，祖上搞進出口貿易，後來從秦舟安的爺爺開始將靶子放到了娛樂圈，逐步向娛樂圈發展，故而到了今天的規模。
秦舟安接手公司僅僅一年的時間，也是自他接手公司以後才轉行做了制片，傳出了那個稱號。
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停車場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秦舟安打開車門，將洗幹凈的飯盒拿出來放到雲翎的手上：“分你一半飯？”
正在她不知是接受還是拒絕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掏出電話，發現來電人是柳芳如。
她捂著話筒，走到了一邊。
“餵？”
“翎翎，我今天在家給你爹煲雞湯的時候順便做了幾個菜，想著你晚上回來得晚怕是吃不著，就打算給你送到劇團裏去。”
劇團？
雲翎心中一驚，連忙喊道：“娘，你別去！我這兒已經吃上飯了。”
公交車報站的響聲從話筒裏傳來，雲翎常年坐那輛公交，估計柳芳如現在距離臨藝京劇團還有五站地。
“你等著，你別進去京劇團，我這就去門口等你。”
雲翎啪的掛掉電話，想往外面跑打個車，卻被秦舟安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這個時間，影城幾乎打不到出租車。”
他不發問，不主動，但一句話就能讓她聽出來意圖。
雲翎轉身面向秦舟安，雙手合十拜托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把我送到臨藝京劇團的門口，我會付給你車費的。”
秦舟安低頭，飯盒還拿在手中：“恐怕不行。”
雲翎低頭，有些遺憾。
突然。
“你有駕照嗎？”
“有的。”
“我中午喝酒了，不能開車，所以你得開車。”
雲翎擡頭，接住他拋來的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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